修羅都市 第二部 校園篇 22
<p>21</p><p> 「我下午見了南月。」</p><p> 陸婷第一句話就讓曲鳴背後一緊，不由自主地挺起身。南月告訴她的，總不<br />會是什麼好事。</p><p> 「她告訴了我很多事。」</p><p> 曲鳴臉色陰沈，心裡卻是像要炸開一樣。我肏她媽的，這個死賤貨！如果可<br />能，曲鳴真想一刀捅死那個賤人。</p><p> 「她不讓我來找你。我也答應了她。」陸婷說：「但我沒有忍住。」</p><p> 陸婷胸口劇烈地起伏幾下，然後像一隻發怒的小貓一樣低聲說：「我是不是<br />很傻？讓你覺得我很好騙？」</p><p> 曲鳴緊緊咬住牙齒，腮旁的肌肉隆起，露出刀刻般的輪廓。南月竟然向陸婷<br />透露了一切，讓他很意外。女人之間難道也有友誼這種事？還是南月成心想讓他<br />好看？至於陸婷……這小丫頭真的很傷心。也很憤怒。</p><p> 看著曲鳴冷冷的表情，陸婷眼中透出一絲絕望，她希望曲鳴能夠否認，告訴<br />她這一切都是假的，都是南月編出來騙她的。可曲鳴的表情告訴她，南月沒有撒<br />謊。</p><p> 陸婷眼裡忽然迸出淚花，她�起手，在曲鳴臉上重重抽了一個耳光，「你這<br />個混蛋！」</p><p> 「啪」的一聲，曲鳴臉上留下一個發紅的掌印，他兩手插在口袋裡，一動不<br />動。</p><p> 「你是第一個打我的女人。」過了一會兒，曲鳴慢慢說：「連我老媽都沒打<br />過我。」</p><p> 陸婷流著淚揚起手腕，又一個耳光抽過來。</p><p> 曲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低吼說：「我給你一次機會，但不會給你第二次。<br />我的臉不是隨便讓人打的！」</p><p> 「你放手！」</p><p> 「南月怎麼了？」曲鳴咬著牙說：「那個婊子自己犯賤！她想找死！」</p><p> 陸婷奮力掙動手臂，但曲鳴握得那麼緊，似乎怕自己一鬆手她就會飛走，永<br />不回頭。</p><p> 曲鳴聲音越來越響，「我給過她機會，是她自己不要的！她喜歡犯賤！當婊<br />子！關我屁事！」</p><p> 曲鳴的怒吼讓陸婷感覺到一絲危險，他就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，隨時都可<br />能把她撕成碎片。陸婷忽然取出一支筆狀的電擊棒，隔著衣服頂在曲鳴腰間，咬<br />牙用力一按。</p><p> 強大的電流瞬間傳過全身，曲鳴悶哼一聲，坐倒在地。</p><p> 陸婷收回電擊棒，顫抖著說：「這一次我不會打錯了。」</p><p> 曲鳴真切感受到電擊的滋味，確實是不好受，五臟似乎都翻了過來，腦中一<br />片空白，難怪陸婷當時會癱倒十幾分鐘，動彈不得。</p><p> 陸婷俯下身，低聲問，「你是不是都承認了？」</p><p> 曲鳴望著她，目光像換了個人般陰冷可怖，就像一隻落入陷阱的野獸，散發<br />著血腥的氣息。</p><p> 陸婷終於徹底相信南月說的都是真的。她退開一步，對自己的保鏢說：「給<br />我打這個混蛋！」</p><p> 保鏢有些為難地說：「小姐，這樣不太好吧？他……」</p><p> 「讓你們打，你們就打，」陸婷咬著牙說：「不然我立刻解雇你們！」</p><p> 保鏢只好上前，朝曲鳴身上擂了一拳。曲鳴衣服上露出一小片燒焦的痕跡，<br />他坐在地上，任由兩名保鏢拳打腳踢，目光陰森森看著面前的少女。</p><p> 陸婷站在原地，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。漸漸的，她的眼神由憤怒變成了<br />悲哀。如果南月說的一切都是真的，就是一匹披著人皮的狼也比這個禽獸好上許<br />多。南月那樣精緻的女生，他怎麼能夠這樣對待她？他是這世上唯一與自己親密<br />接觸的男子，甚至分享了她最秘密的隱私。可他竟然欺騙了自己。</p><p> 南月告誡她不要去找曲鳴，只要疏遠他，不再與他交往，就是安全的。可陸<br />婷忍不住來向他求證，來看看自己究竟有多麼愚蠢。陸婷從來沒有這樣失望過，<br />也沒有這樣難受過，也許只有父親意外身故那次，她感受過同樣的傷心。</p><p> 兩名保鏢不知道他們兩人發生了什麼，本來好好的，突然就翻臉。他們的責<br />任是保護陸婷不受傷害，並不是去傷害別人。何況這種小男生小女生的遊戲最折<br />騰人，別看小姐這會兒恨得要死，說不定轉眼就忘了，又摟摟抱抱眉開眼笑。</p><p> 兩人不輕不重地打著，很有默契地避開要害，萬一打狠了，不好收場不說，<br />說不定還要挨小姐罵。</p><p> 曲鳴個子高，他坐在地上，眼中凶光畢露，像一條擇人而噬的凶狼，讓兩名<br />保鏢一陣心悸。忽然他手指動了一下，接著手掌一翻，抓住一名保鏢的小腿。</p><p> 那名保鏢沒想到他被電擊過後會這麼快恢復，本能的用力一拔，誰知那小子<br />力氣那麼大，不但沒有掙脫，反而被他一把狠狠扯倒在地。接著曲鳴劈手抓住他<br />的衣領，把他腦袋狠狠撞在車門上。</p><p> 「呯」的一聲巨響，越野車堅實的車門像被鐵錘砸過般，凹下一塊。那名保<br />鏢的腦袋畢竟沒有鐵錘生猛，猛然受了一記重擊，頭一偏頓時暈了過去。</p><p> 另一名保鏢反應極快，同伴剛被拖倒，他就一腳踹在曲鳴臉上，這是他唯一<br />一記重手，但還是沒能阻擋住曲鳴。</p><p> 曲鳴臉扭到一邊，唇角被牙齒撞破，流出血來。他舔了舔唇角的血跡，森然<br />一笑，露出雪白的牙齒，接著身體暴起，張開碩長有力的雙臂，抱住那名保鏢，<br />然後腰身猛然一挺，強大的爆發力把那名保鏢扛在肩上，狠狠摔出。那名保鏢臉<br />朝下撲進垃圾堆裡，掙扎著想爬起來，接著被曲鳴一腳踹在後背，「騰」的趴倒<br />在地，濺了一臉的泥土。</p><p> 曲鳴慢慢走到陸婷身前，臉色陰沈得可怕。在他駭人的目光逼視下，陸婷情<br />不自禁地咬住嘴唇。這個男生彷彿突然間變成一頭惡狼，隨時都可能用尖利的牙<br />齒咬穿她的喉嚨。她戰慄著握緊電擊棒，卻被曲鳴揮手奪下，然後一把叉住她的<br />喉嚨。</p><p> 陸婷這時才明白，南月為什麼屢屢告誡她不要去找曲鳴。這個男生實在太危<br />險了。</p><p>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玥</p><p> 少女的頸子很軟，雪白而又光滑，像一件精美的瓷器，稍一用力就會擰碎。</p><p> 她的眼神像受驚的小鹿，充滿了恐懼與駭怕，還有無窮的悲傷。她臉上還有<br />未乾的淚痕，優美的紅唇褪去血色，像一朵精緻的花。</p><p> 她不是花癡，也不是個軟弱可欺的女孩，想用拍攝的裸片和毒品控制她也不<br />可能。曲鳴不知道南月告訴她多少內幕，假如她知道了地下那具屍體，對於一個<br />法律系的優等生來說，等於有了一件隨時能殺死自己的武器。</p><p> 曲鳴相信，自己的生命比任何人都重要。連陸婷也不例外。</p><p> 陸婷眼中流露出一瞬間的軟弱，然後又變得倔強起來。她咬著唇，恨恨盯著<br />曲鳴，似乎想看穿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。</p><p> 聽說南月告訴她一切，曲鳴就知道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了。</p><p> 陸婷沒有任何理由，也沒有任何可能再接受他。極端的憤怒與失望使曲鳴失<br />去理智，身體裡彷彿有一團火焰在燃燒。他癱坐在地上的時候，腦中只有一個念<br />頭，制服陸婷，這裡狠狠地強暴她，然後再回去幹掉南月。</p><p> 但這一瞬間，他心軟了。</p><p> 曲鳴遮住陸婷的眼睛，然後把一小片物體放到她唇間，命令說：「吃下。」</p><p> 那物體小小的，像一枚藥片，卻沒有任何味道。陸婷遲疑了一下，然後張口<br />用力一吐。即使再害怕，她也不會傻倒吃下他喂的藥物。</p><p> 但她沒有來得及吐出，曲鳴火熱的唇就封住了她殷紅的小嘴。他像一個蠻橫<br />的暴君，用力頂開她的牙齒，把舌頭伸進她的口腔。</p><p> 陸婷羞怒地一咬，齒間嘗到鮮血的味道。曲鳴卻像不知道疼痛，用力把受傷<br />的舌頭伸進她口中，纏住她柔軟的舌尖，發恨地吸吮著。</p><p> 陸婷牙齒慢慢鬆開，終究沒能咬下去。</p><p>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玥</p><p> 口中鹹鹹的，有血的味道。</p><p> 陸婷驚醒過來，才發現自己被曲鳴深深吻著。他霸道地吸住她柔軟的舌頭，<br />帶血的唾液混入她齒間。</p><p> 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，陸婷心跳猛然加快，不由自主地摟緊了他。</p><p> 不知過了多久，兩名保鏢都已經爬起來，尷尬地看著他們兩個。剛才還仇人<br />似的要打要殺，這會兒又黏乎的恨不得變成一個人。小姐緊緊摟著那小子的腰，<br />像是要長到他身上，哪兒還有點淑女的樣子。</p><p> 摸了摸身上的傷，兩名保鏢都苦笑起來，雖然陸婷會付給他們醫藥費，但這<br />頓打也挨得太冤了。那小子下手是真狠。</p><p> 曲鳴鬆開嘴，陸婷幾乎昏厥，她窒息般大口大口喘息著，等看到兩名保鏢的<br />目光，她有些羞惱地看了曲鳴一眼，臉上一片嫣紅。</p><p> 「回去好好睡一覺。明天我來接你。」曲鳴的表情很奇怪，像是不捨，又像<br />是訣別。</p><p> 陸婷低下頭，小聲「嗯」了一聲。她的會兒腦中一片混亂，隱隱記得自己咬<br />了他，卻不明白為什麼會咬他。還有南月……她心裡像被針了一樣痛的縮緊。</p><p>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玥</p><p> 「老大，你怎麼在這兒？」</p><p> 曲鳴一個人坐在籃球館的角落裡，頭髮亂紛紛的，身邊扔了一堆打開的啤酒<br />罐，眼睛因為酒精的刺激而發紅。他嘴唇又破了一塊，唇角卻有一絲難以琢磨的<br />笑意。</p><p> 蔡雞看了看他，確定他的確是老大，不是變態的外星生物。</p><p> 「怎麼了？兄弟們找你呢。」</p><p> 曲鳴扔下一隻空罐，把手枕在腦後，兩腿伸直，發紅的眼睛望著籃球館的天<br />花板，然後說：「南月把我們干她的事都告訴陸婷了。」</p><p> 蔡雞沒有驚訝，他原本就不相信那點兒東西能完全控制住南月，但蘇毓琳說<br />得篤定，南月看起來也死了心的樣子，老大又突然開始拚命鍛煉，結果就把她扔<br />給阿黃，顧不上管了。</p><p> 現在最要緊的是南月都和誰說了？會不會去報警？老大一時腦筋短路，讓南<br />月見了那具屍體，算是他這輩子幹得最蠢的一件事。好在蔡雞做過補救措施，已<br />經轉移了屍體，準備換具蠟像代替，警察查到就說是酒吧的惡趣味。</p><p> 至於強暴、輪姦、注射毒品的罪名，藥物起效那段時間，蔡雞以南月為主角<br />拍了不少片子，可以證明她是自願與他們發生關係，並且很有受虐的傾向，但真<br />要洗清，也沒那麼容易。</p><p> 不過這些要緊事在老大眼裡一點都不重要。半夜一個人在籃球館喝酒，這種<br />症狀與傳說中的雄性靈長類求偶期生理失衡很相似，簡單說，老大失戀了。</p><p> 一般情況下，失戀的男人總是從酗酒開始，先是默默的悲傷，然後聲淚俱下<br />地回憶過去展望未來，最後一幕是自暴自棄，破罐子破摔。甚至有個別男性會進<br />行自殘。蔡雞當然知道老大不會玩什麼割腕明志，但老大很可能會摔了別人的破<br />罐子，放了別人的血。</p><p> 蔡雞開了罐啤酒，坐下來慢慢喝了一半，「老大，你準備怎麼辦？」</p><p> 「你說呢？」</p><p> 「用藥吧。」蔡雞的選擇與曲鳴一樣，他歎了口氣，「可惜那玩意兒只能用<br />十天。一共六片，景儷一片、楊芸一片、南月一片，還剩三片。最多也就是一個<br />月。然後……」</p><p> 曲鳴仍保持著那個姿勢，仰著頭，望著頭頂的天花板。</p><p> 「然後你就要做決斷了。」蔡雞聲音小了下去，頭痛地說：「那丫頭真不好<br />辦，她不是景儷老師那種胸大無腦的傻瓜，也不是楊芸那種乖乖的小白兔，而且<br />家裡有背景，不像姓蘇的狐狸精好欺負。如果用對付南月的……」</p><p> 蔡雞看了曲鳴一眼，對付南月的方法算是最爛的一種，即使能起效，看老大<br />的表情也知道他不會捨得。說起來把南月搞成那樣子，也是她自找的，誰讓她報<br />警還踢傷了老大的命根子，把老大氣得發瘋？</p><p> 曲鳴擤了擤鼻子，然後說：「我已經餵她吃藥了。」</p><p> 蔡雞苦笑起來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。但老大想要個什麼樣的陸婷呢？景儷那<br />樣的花癡？還是楊芸那樣的濫交女？或者是南月那樣的被虐賤貨？用什麼來控制<br />她呢？</p><p> 「我讓她愛我。」曲鳴說。</p><p>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玥</p><p> 曲鳴蠻橫的用舌尖把藥片頂進陸婷的喉嚨，然後鬆開嘴，對著眼神茫然的陸<br />婷說：愛我。</p><p> 三分鐘的時間內，他把這兩個字重複了二百遍。開始是命令的口吻，最後彷<br />彿是哀求。</p><p> 他捨不得這個女孩兒。</p><p>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玥</p><p> 曲鳴�起眼，對蔡雞說：「我他媽是不是傻屄了？」</p><p> 蔡雞沒有作聲。他開了兩罐啤酒，先遞了一罐給曲鳴，然後自己拿了一罐，<br />一口氣喝完，「呯」的扔掉，抹了抹嘴說：「今朝有酒今朝醉，管他媽的明天喝<br />涼水。我看那丫頭對你挺有意思的。南月又不是她老媽，真干了又有什麼大不了<br />的？你都推到我和大屌身上，我保證我說什麼，南月說什麼。」</p><p> 曲鳴慢慢喝完啤酒，然後說：「我自己的黑鍋，不用你們背。我就是這個樣<br />子，喜不喜歡都由她。」</p><p> 曲鳴忽然抓起一聽未開封啤酒，狠狠砸倒球館的另一端。啤酒罐在空曠的球<br />館裡發出巨大的聲響，曲鳴露出惡狼般凶狠的目光，「肏他媽的！陸婷我要定了<br />！誰敢擋，我就殺誰！」</p><p> 在他凶悍的外表下，心裡還有一個低弱的聲音，如果陸婷不要他呢？</p><p> 22</p><p> 槓鈴落在支架上，發出沈重的聲響。曲鳴平躺在皮墊上，兩手推動槓鈴，用<br />臥推來鍛煉手臂的力量。蔡雞認為訓練重量等同體重，最高不超過體重的百分之<br />一百二十，才是一個科學而合理的數字。畢竟老大是打籃球，又不是練舉重。但<br />曲鳴一點一點把槓鈴重量加到一百五十公斤，對他的科學數字毫不理會。</p><p> 曲鳴身下已經聚了一灘汗水，肌肉堅實的胸部擴張著，發出沈重的呼吸聲。<br />臥推訓練一共是六組，每組五十次，也就是說，他要在三十分鐘內，把一百五十<br />公斤的槓鈴舉起三百次，相當於推動四十五噸的重量。連巴山都覺得老大瘋了。</p><p> 但曲鳴知道自己沒發瘋，他需要挑戰極限的訓練，唯有如此，才能保證他停<br />止服藥後的體能。</p><p> 在他旁邊有張墊子，一個少女坐在上面，她一手拿著毛巾，一手拿著礦泉水<br />瓶，水靈靈的美目望著正在訓練的曲鳴，眼中泛動著水波般喜悅和愛戀的光澤。</p><p> 曲鳴把槓鈴放在支架上，長長呼了口氣。陸婷遞來水和毛巾，他伸手去接，<br />陸婷卻不給他。</p><p> 「我餵你喝。」陸婷把礦泉水送到曲鳴嘴邊，小心餵他喝著。她唇角笑吟吟<br />向上彎著，眼睛亮亮的，像夜空中閃爍的星星，有著水晶般的光輝。</p><p> 光影中有細細的塵埃飛舞，空曠的籃球館裡一片安靜。時光像黏稠的液體彷<br />彿凝固，周圍的一切都被隔絕在另外一個世界中。這個世界裡，只剩下一個男生<br />和一個女生。</p><p> 陸婷餵他喝完水，又幫他擦去臉上的汗。她大概是第一次照顧別人，動作可<br />以用笨手笨腳來形容，但這笨拙的動作由她作出來，卻溫柔而充滿愛意。</p><p> 曲鳴躺在那裡，看著面前的少女。如果這時他提出要求，陸婷不會反對，她<br />會乖乖躺下來，心甘情願地讓他佔有自己。</p><p> 如果說這是他的夢想，曲鳴從來沒有離自己的夢想這麼近過。這朵驕傲的郁<br />金香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，只要呵口氣，那令人羨慕的花瓣就將為他綻放，展<br />露出精緻而眩目的花蕊。</p><p> 曲鳴喉結動了一下，然後說：「今天不用上課嗎？」</p><p> 「剩最後一節，」陸婷笑嘻嘻說：「我蹺課了。」</p><p> 曲鳴兩手枕在腦後，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，「連你都蹺課，濱大真是完<br />了。」</p><p> 「蹺一節課，濱大又不會倒。」陸婷打開皮包，「吃巧克力嗎？我給你帶了<br />一盒。」</p><p> 曲鳴撇撇嘴，「我從七歲起就不愛吃糖果了。」</p><p> 陸婷取出一個精緻的包裝盒，藍色的緞帶上印著金色的字跡。她不滿地說：<br />「這是我最喜歡吃的，從來沒給過別人。」</p><p> 「啊——」曲鳴張開大嘴，指了指嘴巴。</p><p> 陸婷頓時眉開眼笑，她取了一大塊塞到曲鳴嘴裡，一邊殷切地問：「好不好<br />吃？」</p><p> 曲鳴皺起眉頭，一臉難受地嚼著。正當陸婷滿心緊張的時候，曲鳴忽然仰起<br />身，一把抱住她，狠狠親住她香噴噴的小嘴。</p><p> 他舌頭甜甜的，有巧克力的味道。想到自己昨天咬傷了他，陸婷一陣心虛，<br />主動伸出舌頭，舔舐他唇角的傷口。</p><p> 良久，曲鳴鬆開她的嘴，壞笑著說：「沒有你的舌頭好吃。」</p><p> 兩人之間隔著一個槓鈴，曲鳴上身半仰，陸婷頸子被他勾著，雙手撐在他胸<br />口，以一個曖昧的姿勢騎在他腰間。曲鳴真切感受到她大腿光潔而滑嫩的肌膚，<br />陽具立刻不安分地挺起。</p><p> 陸婷不好意思地想爬起來，卻碰到臀後那根堅硬的突起，她有些驚訝地用手<br />背碰了碰，奇怪這個東西的粗長和硬度，接著她明白過來，臉頓時紅得像蘋果一<br />樣。</p><p> 陸婷訕訕的想要離開，想想又在曲鳴胸口捶了一拳，「壞蛋！」</p><p> 曲鳴很不屑，「如果是壞蛋，我這會兒就把你吃了。」</p><p> 陸婷揚起下巴，「你敢！」</p><p> 曲鳴摸了摸鼻子，一般女生擺出這種挑釁的態度，其實是在說：只要你有膽<br />量，就來吃我吧，我保證不反抗。</p><p> 陸婷不是小孩，她知道作為一個淑女，對男人身上不該碰的部位應該視而不<br />見。但她忍不住又好奇地看了一眼，忽然掩住口，吃吃笑了起來。</p><p> 曲鳴坐起來，免得那東西太囂張，忍不住把她吞了。</p><p> 「笑什麼呢？」</p><p> 陸婷笑著小聲說：「那麼大的東西，你平時藏在哪兒？」</p><p> 藏起來？要不是你亂碰它會蹦出來？曲鳴覺得自己很冤，他咳了一聲，很大<br />尾巴狼地說：「很大嗎？我倒不覺得。」</p><p> 陸婷皺了皺鼻子，「我才不信你平時就這麼挺著。也不嫌麻煩。」她還想對<br />他的命根子發表評論，但被曲鳴制止了。他警告說：「你真想知道，我就把它拿<br />出來讓你仔細看看。」</p><p> 陸婷踢了他一腳，「流氓！」</p><p> 曲鳴歎了口氣，「丫頭，沒見過流氓吧。我要耍流氓，你這會兒就傻了。」</p><p> 曲鳴跳起來，活動了一下雙腿和膝蓋，然後開始三十米的衝刺和折返跑，把<br />多餘的精力發洩在訓練上。這丫頭要再對他的好兄弟品頭論足下去，他可就真忍<br />不住了。</p><p> 曲鳴的速度很快，他身體的爆發力和協調能力都十分出色，奔跑時就像一頭<br />矯健的獵豹，尤其是轉身時，動作迅捷而準確，兩腳一錯，重心就轉移過來，幾<br />乎看不到停頓的痕跡。陸婷並著腿坐在他訓練的皮墊上，眼中充滿了驚歎。</p><p> 曲鳴兩手撐著膝蓋，呼呼喘著氣，然後抹了把汗水，挺起身，把濕透的運動<br />衣脫下來，亮出精壯的肌肉，朝陸婷擺了個彎弓射箭的誇張姿勢。</p><p> 陸婷啐了一口，眼裡卻充滿笑意。</p><p> 曲鳴停下來，看著她的笑容，心裡的狼嗥再一次響起。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<br />好人，也沒打算當個好人。很多時候，他都像個被寵壞的孩子，霸道、專橫、粗<br />暴、蠻不講理、不擇手段，並且不計後果，絕對的以自我為中心。就像做愛時，<br />他從來不顧及對方的感受，那怕那些動作充滿了殘忍的意味，會令對方痛苦和受<br />傷。但陸婷不同。她像自己心裡唯一柔軟的那一部分。</p><p> 「喂，中午和我一起吃飯。」</p><p> 「不行啊。」陸婷為難地說：「我要回家。」</p><p> 她雖然已經上到大二，但在莊碧雯看來，二十歲以前都是未成年少女，每天<br />要準時回家，以免遇到裝成外婆的大灰狼。</p><p> 「那麼下午。下午別去上課了，我帶你去玩。」</p><p> 「好啊。」陸婷立刻答應了。</p><p>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玥</p><p>「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呢。」蘇毓琳把手放在曲鳴肩上，俯下身，用舌尖輕舔<br />著他的耳垂。</p><p> 蘇毓琳一早就來了，因為陸婷突然光臨，她一直躲在更衣室裡。</p><p> 蘇毓琳身上有甜濃的香氣，曲鳴很喜歡自己的女人香噴噴的，幹起來感覺很<br />舒服，但這會兒他皺起眉頭，「你來做什麼？」</p><p> 「給主人洩火啊。」蘇毓琳呢噥著，一手朝他胯間摸去。出乎她的意料，入<br />手的陽具雖然很大，卻沒有勃起。</p><p> 曲鳴抓住她的手腕，把她推開，冷冰冰說：「如果你想發浪，我找件東西讓<br />你爽。」</p><p> 「不用了。」蘇毓琳笑吟吟說：「她就是陸婷嗎？很漂亮的女孩子。」</p><p> 有些男生很喜歡談論自己的女朋友，尤其是別人讚揚的時候，但是曲鳴不一<br />樣，他皺著眉說：「你很煩啊。」</p><p> 蘇毓琳乖巧地轉移話題，「你好久沒來酒吧了，我們又招了幾個新人，很不<br />錯的。」</p><p> 「讓大屌和蔡雞去吧。我沒興趣。」曲鳴的興趣在於兩點：陸婷和校際杯。</p><p> 「那麼南月呢？」蘇毓琳說：「我可以幫你處理。」</p><p> 曲鳴怒火一下子升了起來，過了一會兒才僵硬地說：「好。」</p><p>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玥</p><p>「好了嗎？」陸婷在門口喊。</p><p> 更衣室的水聲停了下來，過了一會兒，穿著襯衫、黑色長褲和球鞋的曲鳴出<br />來。陸婷聞了聞，滿意地皺了皺鼻子。沒有汗味的曲鳴顯得很清爽，衣服上有陽<br />光的味道。</p><p> 曲鳴揉了揉她的頭髮，「想去哪兒？」</p><p> 「你說。」</p><p> 曲鳴以前帶陸婷去過不少地方，但那都是夜晚城市的陰暗角落，什麼酒吧、<br />垃圾場……殺人滅口合適，談戀愛似乎有點兒不大方便。</p><p> 「去遊樂場吧。」</p><p> 曲鳴憋了五分鐘，終於想出來一個主意。要知道，他從十歲起，就沒去過遊<br />樂場。</p><p> 「好啊。」陸婷想也不想地答應了。</p><p> 曲鳴一直認為遊樂場只適合八歲以下的兒童，但現在發現遊樂場其實也挺好<br />玩，尤其是身邊還跟著一個漂亮女生的時候。</p><p> 以前像這樣漂亮的女生，他絕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遊樂場裡，在床上騎著她<br />才是正事。但陸婷帶給他的，是一種完全不同於肉慾的樂趣。至少現在不是。</p><p> 蔡雞無數次嘲笑過，戀愛中的男人是傻瓜。比如周東華，楊芸都快被他們玩<br />爛了，這傻瓜還把她當成天使。而這一刻，曲鳴理解了周東華的心情。曲鳴從來<br />沒有如此真切地感受過，茫茫人海中，有一件物品是是屬於他的，就像他身體的<br />一部分。</p><p> 很難說他喜歡陸婷的那一點。也許是她的聲音，也許是她的容貌，也許是她<br />的氣質，也許是她那個時候羞窘的表情。</p><p> 「你看。」陸婷指著遠方。</p><p> 一群白色的鳥在都市上空盤旋，在水泥叢林顯得十分突兀。這座都市有人類<br />需要的一切物品，唯一缺少的就是鳥。因為這裡有太多的飛機。為了安全，人們<br />把鳥驅逐到都市以外。生活在這裡的人們每天可以看到無數飛機，卻很少見過能<br />自由飛翔的鳥。</p><p> 「那是什麼鳥？」</p><p> 曲鳴摸了摸鼻子，「我也不認識。」</p><p> 他們這會兒正待在巨大的摩天輪上，腳下連綿的都市像盛開的花朵在大地上<br />綻放，只不過這些花朵是冰冷的，散發著工業品的輝煌和冷漠。</p><p> 窗戶是經過加固處理的，但曲鳴從來不理會規則。他扳開鋁制的封條，強行<br />拉開窗戶。一陣強風頓時湧入，將轎廂吹得傾斜。</p><p> 陸婷驚叫一聲，拉住曲鳴的手臂。</p><p> 「怕了嗎？」曲鳴扶住她的身體。</p><p> 陸婷小心翼翼朝下面看去，下面來往的遊人像螞蟻一樣渺小，「好可怕。」</p><p> 曲鳴擁住她，把下巴在她髮際，忽然說：「和我一起跳下去。」</p><p> 「好啊。」陸婷點了點頭，笑盈盈說。</p><p> 曲鳴毫不懷疑她說的是真話。如果自己跳下去，她也會跟著跳下來。</p><p> 「傻瓜，跳下去會摔死的。」過了會兒，曲鳴說。</p><p>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玥</p><p>這一天，陸婷笑的次數比他曾經見過的加起來都多。甚至看著他，無緣無故<br />地就笑了起來。那笑容像蜜一樣甜。</p><p> 曲鳴也覺得很開心。但和陸婷的無憂無慮不同，他很清楚這樣的歡樂是短暫<br />的，像煙花一樣，轉瞬即逝。在以後的歲月裡，曲鳴無數次回憶起這一天。但那<br />時，他只希望這一天從來沒有發生過。</p><p> 高大的摩天輪浸浴在夕陽的光輝中。已經玩累的陸婷靠在他肩膀上，乖乖吃<br />著冰淇淋。她吃東西的時候表情很好看，一小口一小口抿著，嫣紅的唇瓣彷彿一<br />朵精緻的玫瑰。</p><p> 「喂，蹺課你老媽不會罵你吧？」</p><p> 「不告訴她。」陸婷用小勺分開冰淇淋，「這是我的。」她抿了一口，然後<br />挖了一勺，遞給曲鳴，「這是你的。」</p><p> 「我要吃香草的。」</p><p> 「不給。」</p><p> 「我用巧克力和你換。」</p><p> 「我才不要。吃巧克力會變成非洲人。」</p><p> 「你把巧克力都給我，不怕我變成非洲人？」</p><p> 「反正你已經很黑了。」陸婷不由分說，把一勺冰淇淋塞到曲鳴嘴裡。</p><p> 曲鳴好笑地嚥下巧克力冰淇淋，「你聽誰說的，吃巧克力會變成非洲人？」</p><p> 「我媽媽所有帶黑色的食物都不吃，所以皮膚又白又嫩。我吃巧克力也只吃<br />白色的。」</p><p> 曲鳴壞笑說：「你身上很白嗎？」</p><p> 陸婷白了他一眼，「色狼！」</p><p> 「是不是很白。」</p><p> 「我不告訴你。」</p><p> 「那我告訴你。」曲鳴摸了摸鼻子，「其實我喜歡非洲女生那樣的。」</p><p> 「胡扯！」</p><p> 「真的。」曲鳴煞有其事地說：「非洲女生的屁股又圓又翹，皮膚黑黑的，<br />又漂亮又結實，比你這樣的性感多了。」</p><p> 陸婷啐了一口，「我媽從頭到腳都是雪白雪白的，而且每天練瑜珈，身材特<br />別好……」</p><p> 曲鳴不老實地摟住她的腰，「你是不是也練過？」</p><p> 陸婷臉紅了一下，「不告訴你！」</p><p> 曲鳴咳了一聲，坐的反而離她更遠了。這丫頭誘惑力太強，再說幾句，他就<br />原形畢露了。</p><p> 一個身影出現在眼前。夕陽下，那個高大的男生甚至能把曲鳴也籠罩在陰影<br />中。</p><p> 「好久不見。」那個男生平靜地說。</p><p> 曲鳴�起頭。周東華雙手插在褲袋裡，穿著一身工作服，似乎是許久不見的<br />熟人一樣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。</p><p> 曲鳴露出一絲譏笑說：「你也有閒心逛遊樂場嗎？」</p><p> 「打工。」周東華簡短的回答，他看了陸婷一眼，然後說：「這是你的女朋<br />友？」</p><p> 「是。」曲鳴摟住陸婷的肩膀，動作很平靜，眼裡卻透出野狼一樣的凶光。<br />這次出來玩，只有他們兩個。連陸婷形影不離的保鏢也甩掉了。</p><p> 周東華退後一步，微笑說：「玩蹦極，來找我吧。從高處一下子跳下來，很<br />刺激的。」</p><p> 周東華離開很久，曲鳴還摟著陸婷的肩膀，手心都是汗水。</p><p> 「你的朋友嗎？」陸婷問。</p><p> 「不是。」曲鳴慢慢放開手，「我們走吧。」</p><p>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玥</p><p>「周東華在遊樂場打工？」蔡雞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，「他沒去大聯盟？」</p><p> 蘇毓琳訝然問：「他沒拿到合同嗎？」</p><p> 「也許是放棄了。」周東華的出現，讓曲鳴感覺到強烈的不安。</p><p> 蔡雞一萬個不信，「放棄大聯盟的合同去遊樂場打工？他是不是瘋了？」即<br />使是大聯盟的試訓合同，薪金也超過遊樂場打工收入的一百倍，周東華居然會放<br />棄大聯盟的合同，去當一個打工仔，難道遊樂場是他家開的？</p><p> 曲鳴臉色陰沈，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要成為一個被大聯盟看中的球員，需要付<br />出什麼樣的努力。周東華絕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。</p><p> 「我已經打過電話了，」陸婷快樂地跑進來，「說晚上不回家吃飯。喂，你<br />這裡有什麼好吃的？」</p><p> 蔡雞說：「只有點心和酒水。」</p><p> 「我去安排吧。」蘇毓琳一笑起身。</p><p> 「我聽到你們在說合同，什麼合同？」</p><p> 「唔。大聯盟的合同。」</p><p> 「大聯盟？籃球嗎？我聽說過，含金量最高的合同呢。咦，是你要進大聯盟<br />嗎？」</p><p> 「我？」曲鳴摸了摸鼻子，「我不去。」</p><p> 「為什麼呢？」陸婷奇怪地說：「你球打那麼好，而且練的那麼辛苦。難道<br />有人請你也不去嗎？」</p><p> 曲鳴想了一下，然後搖了搖頭，「我不去。我不喜歡教練。」</p><p> 蔡雞解釋說：「我們老大最不喜歡被管束。所以我們紅狼社也沒有教練，全<br />聽老大的。」</p><p> 陸婷壓低聲音，「喂，他是不是很霸道，總欺負你們？」</p><p> 「誰說的？」蔡雞抗議說：「我們老大只欺負女人！」</p><p> 陸婷毫不客氣地踢了他一腳。蔡雞叫道：「老大，還不管管？還沒上床，這<br />就開始欺負兄弟們了。」</p><p> 「閉嘴吧。」曲鳴往蔡雞嘴裡塞了塊蛋糕，制止了他的抱怨。</p><p> 陸婷玩得高興，從遊樂場出來還不想回家。於是曲鳴就把她帶到酒吧。陸婷<br />告訴家裡，是和同學一起吃飯，有保鏢跟著，讓她不用擔心。至於那兩名倒黴的<br />保鏢，這會兒也跟過來，在外面坐著。</p><p> 「你不喝酒嗎？」</p><p> 「不喝。」</p><p> 陸婷聞了聞他的襯衫，滿意地說：「我最討厭滿身煙酒味的男生。你聞起來<br />很乾淨。」</p><p> 蔡雞費力地嚥下蛋糕，「其實老大……」</p><p> 曲鳴又往他嘴裡塞了一塊，「你不是要去方便嗎？還不趕緊走？拉夠兩個小<br />時再回來！」</p><p> 趕走蔡雞，房間裡終於安靜下來。曲鳴摸了摸鼻子，「其實我吸煙也喝酒。<br />但現在都戒了。」</p><p> 「為什麼？」</p><p> 「因為要打校際杯。有個禿頭說，我肯定打不贏。所以我一定要拿到冠軍的<br />獎盃，然後扣到他的禿頭上。」</p><p> 「壞蛋！」陸婷白了他一眼，目光中卻充滿了柔情蜜意，還有一絲驕傲，為<br />他的口氣而驕傲。</p><p> 曲鳴覺得胸口彷彿有一團東西膨脹起來，絲絲絮絮的塞滿心頭。他拉住陸婷<br />的手，十指交叉，慢慢握緊。</p><p> 陸婷的手很軟，白白的，像梔子花瓣一樣白嫩而積日累久。曲鳴把她的手貼<br />在臉上，低聲說：「喜歡我嗎？」</p><p> 「一點點。」</p><p> 「一點點嗎？」曲鳴失望地說：「有多少？」</p><p> 陸婷在心口劃了一個圈，「就這裡的一點點。」</p><p> 曲鳴心裡一蕩，「整顆心嗎？」</p><p> 「我昨晚沒有睡著。」陸婷揉了揉頭髮，「整個晚上都在想你。有時候覺得<br />你特別可惡，有時候又覺得特別難受。還有……我想起那一天……」她咬了咬嘴<br />唇，臉紅紅的說：「人家的隱私都被你看光了。」</p><p> 曲鳴沒有說話。</p><p> 「然後我蹺了一天課來到找你。」陸婷說：「我的隱私只能讓一個男生看。<br />既然你看到了——你就要對我負責！」</p><p> 23</p><p> 「老大，我聽說你來了。」</p><p> 巴山大咧咧撞開門，正看到兩人四目交投的一幕。這個紅狼社的強力中鋒當<br />場石化，此後一個星期，他看到陸婷的眼神都無比崇拜。能把老大這種天生的禽<br />獸迷倒，簡直是神仙。</p><p> 陸婷整整蹺了六天課。因為裡面有兩個週末。這段時間，他們倆形影不離，<br />曲鳴訓練時候，陸婷在一邊看他跳箱子，舉槓鈴，休息的時候給他遞水擦汗。無<br />論何時，只要視線接觸到曲鳴，她眼裡滿滿的都是笑意。</p><p> 曲鳴不訓練的時候，兩人就一起去兜風，看電影，或者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<br />逛。陸婷冷漠的驕傲早已蕩然無存，她像小鳥一樣依偎在曲鳴身邊，似乎和他在<br />一起一分一秒就是好的。</p><p> 照蔡雞的說法，老大這次是把他這輩子加上輩子再加下輩子的酸事全都幹完<br />了，擰一把都能滴下醋汁。</p><p> 「老大，你這大尾巴狼裝得還真像。我都要崇拜你了。」</p><p> 「傻了吧。」曲鳴不屑地說。</p><p> 最讓蔡雞不可思議的，不是對女人堪稱毫無良心的老大突然變成情聖，而是<br />嘴邊放著好肉，曲鳴硬是一口沒吃。</p><p> 在蔡雞看來，陸婷對老大完全是不設防的，只要老大一個手勢，這小美妞就<br />乖乖張開腿，讓他為所欲為。可明看著老大已經都喜歡到骨頭裡，卻硬撐著不越<br />雷池半步。</p><p> 對他們這種純潔的男女關係，不但蔡雞和巴山瞪目結舌，連蘇毓琳都懷疑自<br />己是不是看錯了。這還是曲鳴嗎？這還是把女人當玩具的老大嗎？</p><p> 「嘖嘖。」蔡雞讚歎著連連搖頭。</p><p> 曲鳴摸了摸剛刮過的下巴，忽然說：「蔡雞，我是不是個好鳥？」</p><p> 蔡雞堅定地回答，「不是。」</p><p> 曲鳴扔下剃鬚刀，看著鏡中的自己，「我也覺得不是。要說狼心狗肺還差不<br />多。」</p><p> 「老大，」蔡雞佩服地說：「你還真有自知之明。」</p><p> 「大家都是成年人，上床玩玩，各取所需，願打願挨的事，憑什麼我就該負<br />責？」</p><p> 「老大，我發現你總能把歪理說得理直氣壯。」</p><p> 「廢話。我是男的，她們是女的。就好比狼和羊，吃了也就吃了。誰讓她們<br />生下來是女人？挨肏天經地義。被誰上還不都一樣？」</p><p> 蔡雞抓了抓腦袋，「我聽著你怎麼好像在給自己打氣呢？老大，難道準備把<br />大嫂辦了？靠，你終於想通了。」</p><p> 曲鳴心情似乎不太好，他拎起球，「我去體育館，晚上不用等我了。」</p><p> 「老大，」蔡雞在後面喊，「我就一句：吃相別太難看了。那妞挺好的。」</p><p>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玥</p><p>曲鳴在空蕩蕩的球場中練習投籃。他的手很穩，籃球幾乎是沿著相同軌跡射<br />入籃框，沒有一絲偏差。他摒棄所有思慮，整個彷彿變成一台投籃機器，冷漠、<br />高效而且準確。</p><p> 二十分鐘後，曲鳴停下手，望向門口。</p><p> 陸婷提著一隻大大的紙袋進來，她左右看了看，然後一溜煙跑進更衣室，拋<br />下一句，「不許偷看！」然後「呯」的合上門。</p><p> 曲鳴摸了摸鼻子，不知道這丫頭今晚是怎麼了。他沒有心情再作投籃練習，<br />於是扔下球，用毛巾擦著汗。</p><p> 「好了沒有？」他靠在牆上問。</p><p> 「再等一下！」</p><p> 曲鳴只好耐心地在外面等著。他打開礦泉水，喝了一口。心裡平靜地讓自己<br />都覺得意外。</p><p> 這天晚上對他很重要。因為今天是第十天，陸婷把「愛情」給他的最後一天<br />。如果不出意外，再有半個小時，這一切就結束了。而他竟然沒有什麼感覺。</p><p> 曲鳴從來都不知道後悔是什麼滋味。他這麼想，就這麼做了，後果是什麼，<br />他從來都不在乎。</p><p> 十分鐘後，更衣室的門打開，眼前是一個眩目的身影。</p><p> 陸婷換了條華麗的公主裙，露肩式的上衣點綴著漂亮的蕾絲花邊，寶藍色的<br />絲綢包裹著凸凹有致的胴體，勾勒出身體完美的曲線。輕紗製成的長裙雪白而又<br />輕盈，上面鑲著精緻的水鑽，在燈光下閃閃發光。</p><p> 陸婷拉著裙擺轉了個身，紗裙飄揚而起，露出腳上一雙透明的高跟鞋，宛如<br />水晶。她喜孜孜說：「漂亮嗎？」</p><p> 「漂亮。」曲鳴實心實意地說。但他不明白，陸婷為什麼會突然換上這樣一<br />身盛裝。</p><p> 「明天是我的生日。媽媽說外面太亂，要在家給我慶祝，所以我就偷偷把衣<br />服穿出來了。」</p><p> 「你的生日？」</p><p> 「我十八歲了。」陸婷高興地說：「明天起，我就是成年人了！」</p><p> 「太好了。原來你真的比我小。」</p><p> 陸婷凶巴巴說：「比你小也不許欺負我！呀，我差點兒忘了。」</p><p> 陸婷跑進去，拿了一隻小小的蛋糕出來。那隻蛋糕只有蘋果那麼大，上面有<br />兩個奶油製成的小人，頭挨著頭，親親熱熱地靠在一起。</p><p> 「這個是我。這個是你。」陸婷指點著說，然後眼珠一轉，「我要先把你吃<br />掉。」</p><p> 「別急，先點蠟燭吧。」曲鳴拿過蠟燭，毫不客氣地插在那個男奶油小人腿<br />間，「這才是男生。」</p><p> 陸婷啐了他一口，「壞蛋！」</p><p> 「別出聲，先許個願吧。」曲鳴點上蠟燭，然後起身關掉燈光。整個籃球館<br />頓時被黑暗浸沒，只剩下蠟燭一點孤零零的微光。</p><p> 陸婷雙手合在一起，閉上眼，很認真地許著願，然後吹滅蠟燭。</p><p> 曲鳴在黑暗中摸住她纖軟的手指，「許的什麼願？」</p><p> 「不告訴你。」</p><p> 「告訴我。」</p><p> 「說出來就不靈了。」</p><p> 「是不是和我有關？」</p><p> 「想的美！」</p><p> 他壞笑說：「你說不說？」</p><p> 曲鳴呵了口氣，接著黑暗中響起陸婷「咯咯」的嬌笑聲，她求饒說：「不要<br />撓了，好癢……好了……我告訴你……」</p><p> 曲鳴鬆開手，陸婷喘息著坐直身體，「討厭。」</p><p> 過了一會兒，她低聲說：「我的願望是我們兩個永遠都不分開。一生都和你<br />在一起，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……」</p><p> 黑暗中一片沈默。曲鳴並不是沒有聽過類似的諾言。景儷就曾經撅著屁股說<br />過，願意被他肏一輩子。但他一點都沒往心裡去。</p><p> 然而陸婷說的，一字一句他都記在心底。過了會兒，曲鳴低聲說：「再給我<br />五分鐘就好。」</p><p> 蠟燭重新點亮，燭光下，陸婷的面龐彷彿在夜晚開放的鬱金香，熠熠生輝，<br />嬌艷無比。</p><p> 她捧起蛋糕，曲鳴已經恢復正常，他移開蠟燭，壞笑說：「先舔這裡。」</p><p> 陸婷橫了他一眼，然後乖乖伸出舌尖，舔在小人兒腿間，香舌柔情似水。陸<br />婷看著他，然後吃吃笑了起來，甜蜜地說了聲，「壞蛋。」</p><p> 白色的奶油沾在少女鮮紅的唇瓣上，香艷而又迷人。她肌膚中有著少女的輕<br />香，連呼吸也甜甜的，一顰一笑都分外動人。</p><p> 曲鳴伸出手，霸道地把她摟在懷中。</p><p> 「小心。」陸婷在他胸口拍了一下，把蛋糕挪開。</p><p> 曲鳴不由分說吻住她柔軟的紅唇，把她香甜的舌尖含在口中。陸婷柔順地吐<br />出舌尖，讓他在自己溫潤而甜美的口腔中肆意掠奪。</p><p>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，悄無聲息滑過那個宿命的終點。</p><p> 懷中那具柔軟的身體忽然一僵，時間彷彿停滯。</p><p> 曲鳴舌底泛起一絲苦澀。這些天，他完全有時間操縱南月來進行補救。但他<br />沒有這樣做。</p><p> 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。</p><p> 只是沒想到，時間會過得這樣快。</p><p> 曲鳴鬆開她的舌尖，黑色的眼眸凝視著懷裡的玉人，像是要把她的面孔牢牢<br />記住。</p><p> 終於，曲鳴放開手，勉強對她一笑，「生日快樂。」</p><p> 陸婷彷彿從睡夢中醒來，茫然睜大眼睛，神情不住變化。</p><p> 看到她疑惑的眼神，曲鳴心裡有一個地方變得空洞，彷彿有個東西永遠失去<br />了，空空得難受。</p><p> 「靠！」曲鳴心裡狠狠罵了聲，然後推開陸婷，聲音僵硬地說：「你該回去<br />了。」</p><p> 陸婷零亂的目光漸漸凝聚，一點一點變得清亮。這一記得，被強行灌輸的意<br />志失去效力，她重新感受到真實的自己。</p><p> 很奇怪，這個對他來說非比尋常的時刻，曲鳴並沒有感到忐忑。他心裡只是<br />涼涼的，一片木然。這樣的結果早已經注定，沒有什麼好說的。</p><p> 一雙手慢慢伸到他腰間。</p><p> 「你不高興的樣子好嚇人……」</p><p> 曲鳴�起頭，只見陸婷滿臉緋紅，並膝跪在他身邊，笨拙地解開他的皮帶，<br />羞赧地小聲說：「這樣子……你是不是會開心一點……」</p><p> 第一次接觸男人的物體，陸婷羞不可支。她含了口奶油，然後俯下身，含住<br />他充滿陽剛氣息的陽具，生澀而細緻地舔吮起來。</p><p> 眼前的一切像夢幻一樣不真實。穿著公主裙的女生伏在他腿間，柔順亮澤的<br />髮絲輕垂下來，宛如纖細的花蕊。她的唇軟軟的，溫暖而柔潤。燭光下，那張美<br />麗的臉龐猶如天使，而這個天使，卻在用唇舌為他口交。</p><p> 良久，陸婷鬆開口，用指尖抹去唇上濕黏的液體，不好意思地小聲問：「你<br />好點沒有？」</p><p> 曲鳴忽然張開手臂，緊緊把陸婷摟在懷中，用力吻住她的櫻唇。</p><p>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玥</p><p>「為什麼喜歡我？」曲鳴認真地問。</p><p> 陸婷狡黠地說：「不告訴你！」她點了點曲鳴鼻尖，「免得你太得意了。」</p><p> 「你不覺得……」曲鳴有些難以措辭地說：「……我是個壞人嗎？」</p><p> 「咦？你覺得自己是壞人嗎？」</p><p> 曲鳴趴在方向盤上看著她，「不是嗎？」</p><p> 「瞎說。」陸婷白了他一眼，「沒有一個人會認為自己是壞人。再壞的人，<br />也會給自己找種種理由開脫，在心裡認定自己是好人。」</p><p> 陸婷有些奇怪地說：「你覺得自己是壞人？」</p><p> 曲鳴揉了揉頭髮，然後說：「我作弊。」</p><p> 「哇！你居然作弊！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！」陸婷凶巴巴擰了他一把，「包<br />括它。」</p><p> 曲鳴笑了起來，「再親它一下。」</p><p> 陸婷急忙拒絕，「要死了！這裡不行！」</p><p> 「怕什麼？來，乖。」曲鳴又哄又勸地拉住陸婷，非讓她再親一下。</p><p> 「壞死了……」陸婷被逼無奈，只好趴下來勉為其難地舔吮幾下。</p><p> 等陸婷�起臉，看到他得意的樣子，不由嬌羞起來，「不許笑！」</p><p> 曲鳴咧著嘴說：「我開心還不行？」</p><p> 陸婷捶著他胸口說：「不許你高興！就知道佔人家便宜……」</p><p> 「小姐。」兩人在街口卿卿我我不願分手，保鏢等不及過來敲車窗。</p><p> 陸婷連忙拂好頭髮，矜持地打開車門。走出幾步，她忽然想起什麼，又跑了<br />回來。</p><p> 曲鳴連忙說：「好了好了，我不高興了。」</p><p> 陸婷跺下腳，小聲警告曲鳴，「只許你心裡偷偷高興。不許你告訴別人！」</p><p>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玥</p><p> 「老大，你喝酒了？」蔡雞納悶地說。</p><p> 「沒有啊。」</p><p> 蔡雞撓了撓頭，「我怎麼看著你像是喝了不少呢？」</p><p> 曲鳴坐下來，想了一會兒說：「因為我很高興。」</p><p> 「高興什麼？」說著蔡雞恍然大悟，「老大！你——」曲鳴按住他的嘴，「<br />別瞎想，沒有。」</p><p> 蔡雞悻悻說：「沒有你樂個什麼勁兒呢。哎——」他突然想起來，「今天是<br />最後一天啊！」</p><p> 「沒錯。」</p><p> 「你又餵她喝藥了！？」</p><p> 曲鳴把那隻金屬藥盒扔給他，「看清了。還剩兩片，一片都沒少。」</p><p> 「那你……」</p><p> 曲鳴打斷他，「別廢話了。打電話，叫南月過來。」</p><p> 「老大，你不戒色了？」</p><p> 「我都戒十天了，這會兒正上火呢。叫那賤貨光著屁股過來！」</p><p>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玥</p><p>南月真是光著身子進來的。她在門外脫光衣服，然後爬進宿舍。</p><p> 曲鳴正在打電話，他抓住南月的頭髮，把她的臉按在腹下，一邊說：「我知<br />道了。明天我就去看老爸。媽，你放心，老爸幹了一輩子，你讓他回家歇著，還<br />不要了他的老命？有事做他還高興點。好了好了，我明天就去。」</p><p> 曲鳴掛了電話，然後兩手放在腦後，享受著她的口交。這賤貨差點兒就成功<br />了。只差一點點。</p><p> 他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，清醒後的陸婷並沒有像他想像中一樣甩門而去，<br />從此不再看他一眼。曲鳴到現在還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。真像做夢一樣。他想起<br />景儷，這藥物所起的效果，似乎並不是那樣簡單。</p><p> 南月趴在他腿間，細緻地舔舐著他的陽具。與曲鳴的開心不同，她無論是心<br />裡還是肉體，都一片冰冷。</p><p> 那天她揭穿曲鳴，完全是出於對陸婷的關心，怕自己的好朋友再上了曲鳴的<br />當。然而陸婷回報她的是什麼？</p><p> 當天晚上，阿黃把她喚到酒吧，他們沒有打她，也沒有罵她，只是扒光她的<br />衣服，把她塞到鐵籠子裡。</p><p> 南月幾乎記不清那些天她是怎麼過來的。整整三天時間，他們沒有讓她用過<br />一次安琪兒。南月彷彿墜入地獄。從第二天起，她就崩潰了。皮膚像紙一樣脆，<br />每一絲肌肉都在抽搐，骨骼像灌滿了醋，酸痛無比，身上忽冷忽熱。</p><p> 當阿黃終於出現時，南月所有的自尊和信心都被摧殘殆盡，她哭叫著，拚命<br />去親吻那個小混混的腳趾，只求他側給自己打上一針。</p><p> 她像一個最爛的粉妹一樣，在酒吧的角落裡接受了注射。恍惚中，她看到了<br />陸婷。</p><p> 自己最好的朋友穿著精緻的白色短裙，擁著曲鳴的手臂，臉上帶著甜蜜的笑<br />容，整個人幸福得像要融化一樣。</p><p> 而她卻趴在酒吧陰暗的角落裡，正撅著屁股，被一個骯髒的小混混姦淫自己<br />的肛門。</p><p> 南月吐出曲鳴的陽具，從他的大腿一直舔到腳趾。然後曲鳴把她按在地上，<br />粗暴地進入她體內。</p><p> 「真賤啊。」曲鳴輕蔑地說。</p><p> 24</p><p> 短短幾個月時間，曲令鐸老態畢露。就在剛才，方德才悄悄告訴他，又有一<br />位董事私下與莊碧雯達成協議，將在下次董事會上支持她擴股的提案。</p><p> 曲令鐸靠在椅背上，感覺著自己的精力正在一點一滴的離他而去。他不知道<br />自己是否還有力氣支撐到莊碧雯下一次逼宮。這個世界已經不屬於他了。</p><p> 茶杯碰到桌面上，發出一聲輕響。曲令鐸睜開眼睛，不由一陣意外。</p><p> 曲鳴把一杯茶放在他面前，「老爸。」</p><p> 曲令鐸拿起茶，想到這還是兒子第一次主動給他倒水。</p><p> 曲令鐸慢慢喝了一口，然後說：「坐吧。」</p><p> 「不了。我還要去打球。」</p><p> 如果是往常，曲令鐸立刻一陣光火。打球！整天只知道打球！這個濱大難道<br />還不如一隻籃球重要！</p><p> 但這次他只是沈默了一會兒，然後說：「是校際杯吧？準備得怎麼樣了？」</p><p> 「還行。」</p><p> 兩句話說完，父子倆又陷入沈默。</p><p> 「唔，你那份分析寫得不錯。」曲令鐸口氣有些欣慰。他原本沒指望剛入校<br />不到一年的兒子能把整份資產表全看懂。但曲鳴帶來的分析出乎他的意料。他不<br />僅看懂了，還提出了一些很認真的問題。</p><p> 曲鳴卻沒有興趣談論濱大的資產問題。</p><p> 「老爸，我找了個女朋友。」</p><p> 「哦？哪裡人？」</p><p> 「本地的。」</p><p> 曲鳴本來想說這個女孩老爸也認識。曲令鐸卻說：「交了女朋友也好。早些<br />成家立業。這濱大終究是要留給你的。別人想拿，也拿不走。」</p><p> 曲鳴心裡一凜，想起以前隱約聽說過，莊董事似乎在跟老爸爭奪濱大的領導<br />權。這會兒告訴老爸，自己正在跟她女兒交往，不是給老爸添堵嗎？</p><p> 曲令鐸沒有注意兒子的心思，「什麼時候讓你媽見見。早些定下來，她也省<br />些心。」</p><p>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玥</p><p> 「喂，你表情怎麼怪怪的？」</p><p> 曲鳴剛從方德才那裡打聽到，果然是莊碧雯一直想逼老爸退休。如果她知道<br />自己唯一的女兒被曲令鐸的兒子弄到手，陸家的股份最後還是要落到曲家手裡，<br />不知道她還會不會這麼熱心。</p><p> 「再不說話就不理你了啊！」</p><p> 曲鳴笑了下，「我在想昨天晚上……嗯，很舒服啊。」</p><p> 「你還說！」陸婷捧起書本打在曲鳴頭上。</p><p> 「還敢跟我過招！」曲鳴一把將陸婷拽到自己膝上，按住她圓翹的屁股，打<br />了一掌。</p><p> 「哎呀！」陸婷吃痛的皺起眉，「淑女是不能讓人打屁股的。」</p><p> 「那要怎麼樣？摸嗎？」</p><p> 陸婷的臀部又圓又翹，彈性十足，曲鳴忍不住摟住她的身子，把手伸到她臀<br />縫裡。</p><p> 陸婷臉一下子紅了起來。曲鳴看著她，慢慢翻開她的短裙。陸婷並沒有阻止<br />他的舉動，她乖乖趴在曲鳴腿上，滿臉紅暈，眼睛水汪汪的，誘人之極。</p><p> 裙內是一條潔白的小內褲，中間微微凹陷，顯示出柔潤的臀溝。</p><p> 「呀！」陸婷發出一聲驚叫。那條內褲已經被曲鳴扒到臀下。</p><p> 她趴在曲鳴膝上，裸露的臀部白嫩而又圓潤，臀溝柔美的合在一起，散發出<br />百合般迷人的氣息。</p><p> 曲鳴呼吸變得粗重起來。他玩過的女生不下一百，但這會兒卻像初哥一樣，<br />心裡怦怦直跳。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腦際，如果陸婷不是處女……</p><p> 曲鳴對女生的貞潔根本不在乎，南月也是處女，還不是被他用腳趾干了。但<br />陸婷在他心裡的地位完全不同。他認定這個女生是自己獨佔的，誰也不能把她從<br />自己身邊奪走。但假如陸婷不是處女……</p><p> 曲鳴屏住呼吸，慢慢剝開少女柔軟的臀肉。陸婷面紅過耳，細如蚊蚋地說：<br />「不要……」</p><p> 下體微微一涼，細嫩的蜜肉已經被這個壞傢夥剝開。陸婷只覺全身發燙，羞<br />澀得幾乎�不起頭。</p><p> 曲鳴指間的性器柔嫩之極，就像一朵初綻的玫瑰，嬌紅奪目。他小心翼翼，<br />無比輕柔地剝開那只嫩穴，淺淺看了一眼。</p><p> 曲鳴鬆了口氣，一縷笑意從唇角擴散開來。</p><p> 如他所願，眼前這個女生，值得用一生來珍惜。</p><p> 陸婷垂著頭，像只害羞的小綿羊一樣坐在曲鳴身邊。這個男生已經不是第一<br />碰觸她的下體。但那次他還閉著眼，也沒有直接碰觸她的身體。而這一次，他卻<br />明目倀膽地剝開她最隱秘的羞處，仔細看了個夠。</p><p> 「壞蛋。」陸婷小聲說。</p><p> 曲鳴偏著頭，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嬌羞的表情，忽然摟住她的腰，把她一把抱<br />了起來。</p><p> 「你做什麼！」</p><p> 曲鳴說：「你不是說我壞蛋嗎？我壞個讓你看看！」</p><p> 「不要……放開我……」陸婷在他身上捶打著，但相對於曲鳴強壯的體魄，<br />她的掙扎毫無效果。</p><p> 曲鳴抱著她走進更衣室，然後一腳踢上門。他把自己的浴巾鋪在牆角的皮墊<br />上，然後把陸婷放在上面。</p><p> 陸婷咬住唇瓣，臉紅紅的看著他，害羞地說：「這裡怎麼行，人家還是第一<br />次……」</p><p> 曲鳴笑而不答，他隨手脫去衣服，露出精壯的軀體。陸婷羞怯地看著他囂張<br />的陽具，當曲鳴托起她的下巴，少女還是乖乖張開嘴巴，含住他粗大的肉棒。</p><p> 襯衣和短裙一件一件落在地上，最後是她潔白的內褲。</p><p> 陸婷翹起白嫩的雙腿，讓曲鳴把內褲從她腳踝脫下，然後用手掩住面孔，羞<br />澀地側身躺下。</p><p> 少女赤裸的身體像一具完美的玉雕，躺在白色的浴巾上。曲鳴分開她白滑的<br />雙腿，然後俯下身，把嘴唇放在陸婷腹下。陸婷身體一顫，立刻變得火熱。</p><p> 少女鮮嫩的下體散發著迷人的氣息，隨著他舌尖的移動，柔膩的蜜肉戰慄著<br />吐出蜜汁。曲鳴還是第一次給女人口交，也只有陸婷這樣晶瑩如玉的處女，才值<br />得他品嚐。他毫不客氣地吸吮著少女的陰唇，用舌尖挑逗她細小的花蒂，直到陸<br />婷滿臉緋飛，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。</p><p> 曲鳴挺起身，火熱的陽具頂住少女穴口，緩緩進入。曲鳴動作很慢，像是怕<br />弄痛了身下的少女。但該來的總是要來，隨著龜頭的進入，陸婷臉上漸漸露出痛<br />楚的表情。</p><p> 「痛嗎？」</p><p> 陸婷點了點頭，咬著唇，楚楚可憐地看著他。</p><p> 曲鳴壞笑說：「要我拔出來嗎？」</p><p> 陸婷看著他的眼睛，慢慢搖了搖頭。</p><p> 「今天是我的生日……」</p><p> 陸婷張開手臂，摟住曲鳴的腰背，然後用力摟緊。</p><p> 「呀……」陸婷痛得低叫一聲，擰住眉頭，手卻緊緊摟住曲鳴的身體，不願<br />鬆開。</p><p> 曲鳴深深看了陸婷一眼，然後身體一退，那根不知道破過多少處女的陽具從<br />陸婷體內滑出。</p><p> 少女的肉體迷人之極，而更令曲鳴心動的是她的神情。羞澀中，帶著甜蜜的<br />痛楚。</p><p> 曲鳴第一次生出這樣的念頭，這個女人是完全屬於他的。除了他，無論誰都<br />不能染指。因為她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。與他血肉相連。</p><p> 「為什麼？」陸婷像一隻小貓伏在曲鳴胸口，小聲問。</p><p> 曲鳴擁住她花瓣般香滑的身體，然後說：「我們結婚吧。」</p><p> 「好啊。」</p><p> 「給我生個孩子。」</p><p> 「才不要。」陸婷用指尖描著他的唇線說：「我要和你過兩個人的生活。」</p><p> 「好啊。」</p><p> 「為什麼？」</p><p> 「我要等到你披上婚紗那一天。」曲鳴說：「我是認真的。」</p><p> 這是曲鳴後悔終生的決定。但那一刻，陸婷被他感動了。燭火熄滅，兩人在<br />黑暗中相依相擁，分毫著屬於彼此的寧靜。</p><p> 良久曲鳴翻身把陸婷壓在身下，然後深深吻住她的紅唇。</p><p> 「生日快樂。」</p><p>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玥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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